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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我不想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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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敦倫之禮本為歡喜,不僅是你歡喜,也得讓她歡喜。與之相交,情到濃時自然水到渠成,你瞧著歡喜之人因你而情動,自也情動。”

得,劉元的話音落下,張良已經絮絮道起,而裏面的嬌喘聲也越來越烈,劉盈看得眼睛都不眨。

“旁人的手段未必適合你用,你只需記得問問她歡喜,也告訴她你的歡喜,便算學會了。”劉元雖然看不到前面,卻能聽到聲音,也能看到張良,偏偏講解的人一本正經,好似說的是再正經不過的事。

“這原本就是再正經不過的事。”似乎知道劉元在想什麽,張良已經朝著劉元地開口,真是一眼就看穿劉元的想法。

“是是是,夫妻敦倫,繁衍子嗣是這世上最正經不過的事了。”劉元附和地說一句。

張良卻道:“繁衍子嗣並非根本,色之,食之,性也。人性所喜,強而改之,有違人倫。男人有欲,女人同樣也有,當以己而思人,也莫要以為女人活著就應該為了一個死人而放棄她的欲。”

咦,這是認同呂雉找男寵的事?是劉元想的那樣?

劉元眨著眼睛半響沒有說話,倒是張良目光灼灼地看著劉盈,“你有你的欲,眼下你動了欲。”

劉元差點沒笑噴了,倒是想看看劉盈是怎麽叫張良看出來他動了欲的,可惜張良一步不讓地攔著劉元,“不許看,縱是你的弟弟也不許你看。”

誰要看了?都知道是她弟弟了,她怎麽會想看自家弟弟出糗的樣子。

不過,劉元側過頭問了問,“要不要給你找個女郎?”

劉盈叫劉元問上一句,差點都要瘋了,趕緊開口地道:“阿姐你瘋了?”

聽得一旁的管事一下子看向劉元,敢情不是當兄長的帶著弟弟來教坊看現場的春宮圖,而是當姐姐的帶弟弟來,另一個還是姐夫?

管事只管當作什麽都沒聽見,而張良一本正經地道:“人與禽、獸之異,獸不能自控而人可以,你可以什麽都做不到,至少不能為欲所驅使,若是有了第一次的驅使,就會有第二次,也會有第三次,你想敗嗎?”

本來就算起了一點心思的劉盈叫張良帶著冷清的聲音問著,那也是完全不想的。

他總不以能認了自己是禽、獸,或是禽、獸不如吧。

“姐夫的教導我都記下了,定會好好地做到。”劉盈忍啊忍,他想啊,不就是欲嗎,有什麽不能控制的,身邊的兩個人都是過來人也能忍著,還能說得條條是道,他沒理由控制不住。

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前面的景象,不料張良卻開口道:“你要看,你要看一個男人如何攻城掠地,如何讓一個女人丟盔卸甲,這也是一個戰場。”

劉元差點要笑岔了,可是想到劉盈還在,她不能笑,要是笑得太過了,把人一嚇著了,還以為張良說得不對,她還要與劉盈再解釋一回?

不不不,張良解釋得挺好的,沒想到喝醉的張良雖少了幾分仙氣,多了幾分煙火,卻也讓人更歡喜。

劉盈能怎麽辦,是他說了自己想來看的,現在如他所願,沒理由只才看這麽一小會兒他就頂不住了,那豈不是太沒用了。

想到這裏只能睜大眼睛看著,旁邊的張良開始講起細節來,劉盈耳邊兩重聲音,至於身上的痛,那種隱忍,劉元都有些擔心將來劉盈會不會不舉?

好在一個時辰後裏面的人終於累得歇下了,張良道:“男子初次未必持久,不必在意。”

這下劉元再也忍不住了,掉頭往外面去,大笑不止,在屋裏還沒走出去的劉盈也好,張良也罷,只是對視了一眼,劉盈臉上的表情是覆雜的,可是張良卻是淡定的,他沒有說錯啊!

“姐夫請,請。”劉盈收到張良表情發出來的信息,因而沒什麽可說的,只是請著張良出去,一旁的管事也算是生平第一回 遇上有人把春宮圖說得好似國之大事一般正經的,但是看張良的樣子,確實是大事。

“盈兒啊,你要不要歇歇?”劉元控制自己的眼神,不想讓自己往劉盈的身上飄,但是還是關心地詢問起劉盈來。

引得劉盈差點沒跳起來,“不,不用,我們回家吧,回家。”

他這身上難受極了,只想去沖個涼,張良道:“盈兒難受,不如回府讓他沐浴更衣。”

劉盈的臉一僵,因為張良說中了!

“好,我們回府,今晚的事有勞你了。”讓人安排開了後門可以觀賞現場版的春宮圖,雖說在另外的屏風上未必沒有其他的人,畢竟教坊裏出來的女郎,也得學會這些手段,否則如何立足。

“郎君客氣了。”雖說眼前的劉元是女扮男裝的,卻也還得裝糊塗,誰讓人家出手闊綽,而且彬彬有禮,雖然出了錢請人幫忙,卻也沒有認為自己高高在上理所當然需要人幫忙的樣子。

“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來過,做過什麽的對吧?”劉元笑笑地問起管事,管事連忙地道:“自然,自然。”

像他們這樣的地方,這裏的人,再是明白不過,不會洩露旁人不想洩露的事,瞧著劉元的氣度,人家雖然客氣,卻並非常人,必是有能力也有本事的人,若是到她這教坊的事為人所知,她只怕討不了好。

“你的主家也別說,最好是別提,若是讓我知道你提了,後果很嚴重的哦。”如這樣的教坊背後都有人,劉元提到了主家,引得管事不受控制地擡起頭看了劉元一眼,劉元的目光好似將人看透,但她的意思表露得清楚,她可不是在開玩笑的哦!

連她身後人都曉知道是誰,管事頓了頓,還是老實地應了一聲是。

她自己都不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可是劉元卻似乎胸有成竹,管事不得不怕,因而沖著劉元更是恭敬。

劉元帶著心痛身也痛的劉盈回公主府,劉元道:“我已經派人進宮與阿娘說了你今晚跟我出去,你想回宮可以回,若是不想回也能不回。”

“那我還是不回去了。”劉盈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他現在只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劉元道:“帶陛下去休息。”

公主府大得很,劉盈想住下可以隨便住,等劉盈一走,倒是張良一把將劉元抱住了,劉元不解地問道:“我們留侯酒醒了嗎?”

“我想殿下得緊。”張良在劉元的耳吹著氣說話,劉元道:“方才是誰說要學會自制的?”

“對於旁人需要自制,心悅之人,我的妻子,不需要自制。”張良與劉元說著十分不要臉的話。

引得劉元再一次笑出聲來,“留侯啊留侯,我既是你的妻,且讓我見識留侯如何攻城掠地,叫我丟盔卸甲?”

用的都是張良方才與劉盈說的話,張良將劉元抱起,“殿下想聽哪一本書?我與殿下說書可好?不知博覽群書的殿下有沒有聽過紅槍頭。”

禁欲的人要跟你說小黃文,還要實施在你的身上,劉元覺得自己要瘋了!

可憐的劉盈沐浴之後想到今天看的一切,再一次覺得渾身燥熱,一夜都沒睡好,天沒亮也不與劉元告辭便回了宮。

劉元與張良都是不用上朝的人,一個是沒有人願意在朝堂上看到她,一個早已經辭官,只有一個爵位,雖說代劉元而掌北境幾年,回了長安也無意再當回官,只管自在地陪著劉元。

只是喝醉的張良鬧得厲害,或許該說忍了許久的人終於放開的吃,若不是最後劉元撐不住了,某人還會繼續。

故而劉元醒來時看到精神抖擻的張良,張良迎面問一句,“還想讓我喝醉嗎?”

“等我身體養得再好一些,再讓你喝。”喝醉鬧事,反正也是跟她鬧,劉元又不怕他鬧。

“那就等殿下的身體好了再說。”沖著劉元點點頭,昨天鬧得太狠了,張良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劉元上藥。

想著當年他們成親的時候劉元雖然身體好,可是劉元年紀尚幼,張良得要節制,後來等著劉元守完了孝,終於可以盡興,卻不料再生變故。

劉元擡頭看著張良道:“總不能讓留侯一輩子都忍著。”

“不忍。與心悅之人行魚水之歡,那才是真正的歡喜。”自制如張良,一向明白自己要什麽,也從來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於他而言劉元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在沒有遇到劉元之前,他一個人過得極好,將來只會越過越好。

“我們留侯真是會哄人。”張良的表白叫劉元聽得甚是歡喜,伸手撫過張良的臉,再一次說起劉盈的事來。

“這一下盈兒回宮應該會想選美人了吧。不過他先前的意思並不想立後,現在不知會不會改變主意。”

想劉盈那個時候提出來選幾個女郎生幾個孩子,全都交給劉元來教,等人教得差不多便二話不說地退位讓賢,著急不想當皇帝的人怕是也只有劉盈了。

張良輕輕一嘆,“陛下自小有人護著,你與太後都護著他,自然養得他事事都依賴你們。雖明大局,但總是不足以撐起大漢的天下。”

“我也想讓他自己立起來,他不願意。”最重要的是劉盈不願意,當皇帝似乎於劉盈是件痛苦的事,痛苦得劉盈恨不得立刻能不當。

張良搖了搖頭,“有些事殿下還是趁早與太後說清楚的好。宮中的事太後說了算,前朝內宮都由太後把持,陛下雖然看似什麽都不管,但事事記在心裏,都是有數的人,太後凡事也該與陛下商量。”

劉元道:“因為審其食的事,倒是讓陛下找到了借口把心中的不喜說出來。”

“怕是有人想挑撥陛下與太後之間的感情。”雖然這樣的事劉元一眼就能看出來,張良還是提醒一句。

劉元認真地道:“這樣的道理我們都能明白,只有陛下不明白。父皇在阿娘活著的時候就養那麽多的女人,怎麽他卻覺得阿娘在父皇死後養一個男人他便不喜,他是兒子又不是丈夫,管得也太寬了。”

感慨著說完,張良哭笑不得的道:“是殿下的心太寬了,你是什麽事都不想管,只要求太後與陛下安康。”

“人與人之間有要求,但也應該想想自己給過那個人什麽才有資格提要求吧。用著兒子的身份管這兒管哪兒,怎麽不說他一個當兒子的還不想讓阿娘管。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人就是自私。”

顯然對劉盈管著呂雉與審其食的事甚是不滿,張良再一次沒能忍住地笑出聲來,“或許在陛下的眼裏,殿下的這些理由都是假的,從頭到尾都是因為你偏著太後。”

“所以我才想帶他去長長見識,讓他明白男人和女人本質上是一樣的,沒理由男人可以有欲,卻不許女人有欲,哪有這樣的道理。”劉元就是不想讓劉盈覺得自己偏著呂雉,因而認為她處處幫著呂雉而起了間隙,所以才會著想出帶劉盈去看現場春宮圖的心。

“這個時辰了,盈兒回宮上朝了沒?”終於想起來一件極重要的事,兩個都不上朝的人也趕緊的起身穿衣。

“菱青。”劉元趕緊的喊,早在外面侯著的人走了進來,菱青連忙開口地道:“陛下早就回宮了,如今已經在朝會上。”

好吧,不用人操心,劉元暗松一口氣,張良道:“殿下再休息休息。”

“怕是不能休息了,姨母家的阿伉要來了,還有書樓和學宮的事,件件都等著我。”這幾天這些事沒有尋上劉元來,都是因為沒到時候,她這該見的人都見完了,自然人也會尋到她的頭上來,全跟她要主意。

張良輕輕一嘆,“事情既然交給他們去辦,就讓他們自辦好,何必事事請問殿下。”

“人還沒有長起來,過個十年左右,我們要管的事就少得多了。”劉元說得隨意,張良卻擰起眉來,“十年之後,日子還遠著。”

“事是我挑起的頭,自然得我自己來處理,難道你還以為我能全部丟出去由著他們亂來?”劉元笑笑起打趣。

張良伸手撫過劉元的頭,只是心疼劉元而已。從認識劉元到現在,劉元就沒有閑過,就算傷了身子,也還得為了大漢,為了劉盈不得不往前線去,雖然劉元的出現確實可以最平定天下,讓大漢歸於寧靜,但張良最盼的還是劉元可以安安靜靜的歇一歇,不必這麽累。

“留侯心疼我就幫我多做一些。”挽過張良的手,劉元沖著張良打趣,張良連想都沒想地答道:“好!”

為她做什麽事都好!

劉元與張良收拾好了,用完早膳果不其然劉元方才點名的人都到齊了,樊伉一馬當先的在前頭,“阿姐你看我看我,我是不是長高了許多。”

一晃都一年多不見人了,樊伉長高了大半截,討賞地問著劉元,劉元點頭道:“不錯,確實長高了許多,武功練得怎麽樣?”

長高不算什麽,還是看武功練得怎麽樣了。

“阿姐要試試嗎?可以讓阿姐試一試。”樊伉滿是期待,張良道:“菱青,你與小侯爺試試。”

作為樊噲的兒子,樊噲早就請封其為世子了,張良喚的一聲小侯爺倒也不是喚錯的。

“留侯莫要喚我小侯爺,你喚我小侯爺感覺就像阿姐喚我小侯爺準備揍我的時候,你叫我阿伉,阿伉。”動物的直覺甚是驚人,看看人家的反應有多快。

“小子,很聰明啊!”劉元伸手揉了樊伉的頭。樊伉沖著劉元笑得燦爛,“那是!”

“去,讓菱青和你過過招,我看看你有沒有進步。”有沒有進步不是樊伉說了算,而是劉元。

剛叫劉元順了毛的人乍然一聽立刻擡起頭道:“好。”

菱青算是劉元身邊本事相對差的人了,劉元讓她來試他有沒有進步已經是手下留情,樊伉一個小少年以劉元為目標,想要成為像劉元這樣的將帥,武功必須要學好了。

“小侯爺請。”菱青早就已經站出,張良叫喚的時候她就動了,劉元吩咐她當然更得乖乖的聽話。

樊伉和人打了起來,劉元問起一旁的劉家人,一個個經過一年的歷練越來越成熟了,紛紛將這些日子劉元不在長安發生的事告訴劉元。

劉元還沒來得及開口,張良已經道:“不管是學宮還是書樓既然交給你們打理,只要情況越好你們只管放開去做,不必事事稟於殿下。”

雖然這是劉元的夫婿,是他們的堂姐夫,但是與張良並無過多的往來,雖然聞名已久,知道這位的本事不比劉元差,可是突然表示讓他們全權處理事情。劉元的意思?

目光詢問地看向劉元,劉元道:“留侯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某人真是急於把劉元手裏的事全都交出去讓人做,也罷也罷,不放手讓人去做怎麽知道他們能還是不能。

“你們這一年做得就不錯,我都聽完了,往後你們只需要繼續做下去就好。”劉元肯定他們這些日子的所做所為,知他們是有能力的人,有機會還是應該讓他們擔起事來,否則還真讓她一直管著不成?

“可是阿姐,我們還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好。”突然被劉元將大權交給他們,他們也怕,怕自己擔不起來,辜負劉元的信任怎麽辦。

“既然認為自己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好,那就想辦法去做好了,殿下將事情交給你們去辦,因為對你們的信任,只要你們記住建書樓和學宮的本心,無論你們怎麽做都可以。”還是張良代為開口,劉元一臉認同地點頭。

“殿下的身體需要靜養,勞心傷神的事能不讓殿下做就不要讓殿下做。”看看劉元現在瘦成什麽樣子了,張良如何能不心疼,看著劉元的目光巴不得劉元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

一群本來還奇怪張良突然出面要把劉元手裏的所有事都推開的態度奇怪著,聽完張良的話,他們也看向劉元。

在外奔波一年的劉元更瘦了,在他們的記憶裏很少看到劉元沒精神的樣子,倒叫他們幾乎都忘了劉元的身體受損極大,需要靜養。

“阿姐放心,我們會把事情辦好的,你就別操心了。”本來事情是劉元交到他們手裏,想讓他們把事情辦妥的,他們都拿了一年的主意了,一年內的差事辦得確實也不差,往後也一定能辦好的。

“莫忘初心。”劉元朝著他們只有一聲叮囑,“身為劉家的人,大漢的江山越好,你們更能一展所長,也讓更多的人可以一展所長,本是雙贏的局面。”

“諾。”點出辦學宮和建書閣的初心,他們都不能忘了一開始的目標,將來只會更努力地為著這個目標奮鬥。

所以一波人被張良打發了,公孫原再一次上門,這一回張良再想輕松的把人打發沒那麽容易。

想著劉元才剛回長安,人家就殺上門來了,現在也是等了兩天,劉元雖然先前說過會傳話叫他過府,這不是看著劉元忙著一直沒有傳人,他這心裏懸著事,故而估摸著劉元今天能得空吧,急急地殺了過來。

劉元笑了笑,沖著張良道:“貴族難得見到似公孫家主一般積極的人,得虧了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公孫兄想來定也十分慶幸與殿下是朋友而不是敵人。”公孫原與劉元合作得了多少好處他們心裏有數,劉元聽完張良的話也反應過來,他們是互惠互利,大家都會希望一直都是朋友。

“留侯,我得想辦法掙錢。”劉元幽幽地道,張良想了想自家手裏的產業,“若是殿下手裏的銀錢不夠可以直說。”

“留侯手裏有多少錢?”當年的張家確實有錢,但是為了刺殺秦始皇張良可是傾盡家財以行刺之,劉元問起張良的家底。

“千金雖散,這些年還是有一些的,若非如此當年哪裏的聘禮送予殿下。”沒錯,從前的張家產業都叫張良散盡而召集人手行刺秦始皇了,但是並不代表後來的張良不能掙錢。

“聽來似乎留侯有不少的私產。”劉元手裏處處要花錢不假,卻也有許多掙錢的產業,所以成親到現在都沒問過張良手裏有多少的家業,現在張良提起了,劉元輕笑而問之。

張良道:“殿下當年從貴族手裏得過一座金山卻獻給了先帝,我沒有金山,卻有兩座銀山。”

劉元一聽立刻跳了起來,驚的啊!

“這點錢可以給殿下應急嗎?”炫富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家壓根不覺得自己在炫富,好像在說這點錢沒什麽大不了的。

“留侯,可知我這些年為了掙錢費了多少心力?”劉元看著張良而問。

張良卻笑著看向劉元,“良以為殿下甚喜。”

這個也是得老實承認的,劉元點了點頭道:“留侯突然告訴我,你有兩座銀山,還說了只能應急,留侯看起來也清楚我手裏用錢的地方多著,就你這兩座金山也供不上我用上一輩子。那我還是自己想辦法掙錢,節流不如開源,只有源源不斷的進錢,才能供我不斷地花。”

公孫原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劉元道:“在各縣內一起大力推廣,限購,物以稀不貴,每個地方推出不一樣的顏色。”

是的,顏色,現在的布哪有什麽多餘的顏色,不是黑就是白,劉元讓瓊容想辦法弄出各種各樣的顏色布料來,每一款保證都是絕無僅有的,一放出去一定可能引起貴族們的哄搶。

各州各縣的顏色並不一樣,最後就算知道都是公孫原的生意,但是生意是人家的怎麽了,人家也尊重了各州縣內放的話,絕對獨一無二的,顏色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公孫原聽著劉元的大口氣卻是沒能忍住地倒抽一口氣,劉元讓菱青回去拿些東西來,她也不用看,只管讓人將東西都給公孫原,“各地都有我的人,你想要布料去取就成。”

凡做事一定就得準備妥當,像劉元就是如此,瓊容把布料研究出來,劉元二話不說地就讓瓊容把墨家的人教出來,布料的制作方法,顏色如何染上,自然也就懂了。

“是。”公孫原接過東西還沒來得及問上劉元一句,結果倒好,劉元再接再厲地道:“衣裳的款式我也畫了一些,若是有人想要定制,怎麽把價格擡高你也懂?”

忙裏偷閑劉元還能搞出衣裳的款式來,極是不容易。

“你手裏有懂繡的人嗎?”思來想去,劉元還起了另一個心思,自家的親娘是誰?當今的太後,要是讓呂雉穿上一套獨一無二又漂亮的衣裳來,多好的一個廣告。

“啊,有的。”劉元的思維跳躍得太快,公孫原雖然沒有完全的跟上,可問題還是能答上的,連連地點頭沖著劉元說

“我的看看時間,明日我讓人給你送去一個款式,你讓人仔細做,只要做好了,將來只需要等著收錢就好。”劉元一臉的肯定,公孫原詫異地看向劉元,不確定是不是開玩笑,但是看劉元胸有成竹的樣子,劉元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也不會說沒把握的話。

“但聽殿下吩咐。”公孫原雖然不明白劉元哪裏來的自信,但照做是必須的。

布料是劉元讓人研制出來的,生產歸劉元管,款式也是劉元來想,劉元敢說做好這身衣裳就可以躺著收錢,公孫原都好奇死了。

張良道:“為太後定制的。”

“我得了好東西進獻阿娘理所當然,順便幫自己一把。”呂雉既然動了要為劉盈選後的心思,必然會幾次設宴。

別管貴族們有多瞧不起劉家原本出身泥腿子,眼看大漢的江山已經定了,他們未必沒有心思讓女兒入宮為後。

參加宴會的人自然會更多,更多的情況下,他們會如何?

公孫原一下子明白了,敢情劉元打著呂雉的主意,同樣也意識到了一件事,皇帝要選皇後了!

想來也是,孝期已經過了,一國之君的子嗣關系社稷,必是人人都著急的。

選後一事也得提上議程來,想選皇後不僅選人家,更要選人,人若是不好,他們為何要?

擡眼看向劉元,有這樣一位人物在,皇後的人選想要亂來都不成,大漢的江山越發的穩固,換成了貴族要看他們的臉色,自然而然,貴族們想與劉家聯姻,就會使出各種各樣的手段,不屑入宮的人倒是不用操心,比如公孫原便是。

“若是進獻太後的,得一套也不夠。”張良笑笑地提了一句,劉元毫不避諱地道:“總得做出一件讓我看看公孫家的人手藝如何,若是好自然多做幾套,讓阿娘換著穿。”

“殿下穿其實更好。”張良幽幽地道了一句,劉元道:“此言你也敢說出來,就不怕叫人聽著了饒不得你。”

太後雖然是劉元的親娘,張良卻想讓劉元也穿著光鮮艷麗?

“只是提醒殿下不要忘了只給太後準備,殿下也應該為自己準備準備。”提起此事,劉元顯得哭笑不得的,“這些宴會我不想去,有那功夫我不如多陪陪留侯,何必費心。”

本來想讓劉元出門穿得更好看的人得知劉元的理由倒是歡喜了。

公孫原吃了一頓狗糧,能怎麽說,人生都是自己選的,像劉元和張良兩人,他們能有今天不容易。

“殿下的所言原都明白了,若是殿下沒有旁的事,原告退了。”羨慕不來的人,何必多想。

看看張良為了劉元付出了什麽?連官都不當了,只得了一個爵位,一個侯爵大漢少了嗎?

有多少人以為張良娶了劉元失了風骨。瞧不起張良的貴族不少,背後指著張良暗直張良不像個男人的更是不少。他不相信張良一句都沒聽到。

但是張良從來不曾放在心上,面對無數人的嘲諷,不管他們對張良的態度如何,至少當著張良的面他們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辛苦了。”劉元也覺得她和張良的事就不必讓人多聽了,還是把人請走吧,等人走了他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公孫原拿了一疊紙走了,樊伉也叫菱青提練了回來,樊伉的眼睛發亮,都有光了,劉元詢問地看向一旁的菱青問道:“如何?”

“小侯爺比起一年前進步很大。”菱青給了肯定的答案,劉元道:“有什麽需要改進的?”

菱青去試人了,要怎麽變,怎麽讓人進步先讓菱青說來,菱青指出幾點,劉元叫樊伉上前來捏了他的手和腳,“最近沒按姨父教你的功法練,感覺手腳還痛嗎?”

先前樊伉說過手腳痛的,瓊容看過之後道是用力過猛受了損傷,好在孩子小,倒是不用擔心,只要好生養養,換一個功法練著就成。

為著這事呂媭差點把樊噲給撕了,沒見過這樣坑兒子的人,自此不許他再教樊伉武功。

“沒有,再沒有痛過了。不過因為這事我爹揍了我一頓。”說到這事樊伉很是委屈,沖著劉元就是告狀,劉元卻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笑道:“皮粗肉厚的揍就揍,有什麽關系。”

樊伉無可反駁,因為皮粗肉厚挨的揍也是不少了,他得認命。

劉元道:“往後再接再厲,先前的書都看得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問題?”

“有,有啊,可多問題了。”攢了一年的問題確實挺多的,等樊伉從公主府出來的時候卻是滿心的歡喜,他就知道什麽事都難不住劉元,看看他攢的問題,他都問過他爹還有幾個將軍了,他們卻一個都答不上,哪像劉元信手拈來。

“往後還得努力,書要好好讀,人也得好好做。”劉元沖著樊伉叮囑,樊伉哭笑不得的道:“阿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做。

劉元將人打發了,張良感嘆地道:“殿下這輩子都閑不下來。”

叫劉元聽著笑嘆道:“也是沒辦法的事。倒讓你因我這輩子也閑不下來了。”

“甘之如飴。”沒有其他的話,只這四個字也足夠了,

想要偷閑半日,卻總有數不清的事鬧上來。

劉盈開了眼界,在呂雉提起想為他選一個皇後時,劉盈卻道:“我不想立皇後。”

呂雉聽完倍覺詫異,詢問地看向劉盈,想知道他是為什麽不想。劉盈道:“皇後立來只是為了打理內宮,阿娘就管得極好。不需要再另外找一個人。”

“若只是為了繁衍子嗣,我會尋幾個出身低的女子,孩子生下來之後就讓阿姐幫我教,阿娘信不過我,總信得過阿姐的。”

“可是立了中宮有了皇後,才會有嫡子。”呂雉覺得自己的腦子一時跟不上劉盈,想與劉盈好好地說說的,劉盈卻認真的道:“是不是嫡子有什麽關系,都是我的孩子,阿娘和阿姐都會一視同仁的。”

“皇後的意義僅僅是聯姻,以我們們今時的身份地位,天下安定無憂,有阿姐在我們需要借力於人?”

本來這件事劉盈早就想好了,他不想立一個皇後,不僅是因為將來打算,立一個皇後還會給呂雉和劉元惹麻煩,既然如此何必立之?

“我不想阿姐受制於人。中宮皇後總是君,阿姐雖是長姐,君臣有別,阿姐為我們付出那麽多,沒有人有資格因為成為我的妻子就淩駕於阿姐之上,讓阿姐與她見禮。阿娘就舍得?”劉盈思來最能說服呂雉的還是得拿出劉元來。

呂雉啞然,她倒是沒有想到一點,“你阿姐不在意這些虛禮。”

“阿姐不在意是因為阿姐大度,我沒能為阿姐做任何事,獨獨可以做的也僅此而已,阿娘就當我這個當弟弟的多顧念阿姐幾分。”

呂雉能說什麽,看向劉盈真誠的面容,還真是為劉元著想,因此並不願意劉元受制於人?

“你這個理由說出來只會給你阿姐招來禍事。”呂雉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我與阿娘說實話,與旁人自然不會這般說。不想立皇後只要阿娘和阿姐同意,又有誰敢表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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